在雪泥里 撒点儿野

夏日黄河源头岸边

每年如期举办一场交响乐

所谓观者，大抵一群官员

农民、市民和牧民是没地儿看的

有那么一天

在连绵的雪山间

人们抬头遥望纯净的雪山

身子骨滑入黑土滩的雪泥里狂欢

那一定是一个摇滚音乐节的现场

卢旺达边境孤儿院的孩子

我在网上听到了他们欢快的合唱

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瘦弱的黑孩子

拿着大汤勺搅动玻璃杯里的白砂糖

脸上露出微笑，就像我们贫苦年代

长辈们给我们一颗水果糖一样欣喜

迟暮之年的青春跳动

时间过了51年11个月零5天

城市的上空已然没有了野鸽子

一股热风穿过马路，河流污浊

一群群人躺在阴凉的地方睡觉

一个14岁的小女孩嘴里含着棒棒糖

走过老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身边

老头儿神情恍惚，右手微微颤抖

好像想起了一件难忘的事情

为什么哭泣

哭泣

是人与生俱来的简单行为

不需要学习，生来就会

就像置身黑暗会莫名恐惧

就像喝多了酒会满嘴胡言

就像叹息、就像打喷嚏、就像爱怜

作为灵长的人类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么，人为什么要哭泣和流泪

流泪对人有什么作用和意义？

这个问题

困扰了人类几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