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的格子里,窜进一
只玉兔。在我的炕上似夺去
我失败的睡意,从枕边不安份
地跃到墙上那把已有些年份
的二胡上。
窗外,秋残冬进。一枚雪
花落下,远古的诗意落下。
十万天兵,一身简洁的素
装。场面,如捉拿妖猴之势浩
浩荡荡下得界来。
房屋,树木,管你是三山
五岳,布衣白丁,这一刻统统
逃不离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
恢弘气势。
雪,不停地下落、飞扬,像
极了二爷在世时,那把陈旧二
胡中飞出的凄婉音符。在静
幽的夜色里舞成一曲四面楚
歌的悲壮。
是谁?从西陲的边关传
来历史的怨曲。
是谁?在寂寞的深夜一
声轻叹,弥漫了整个大地。
我本不想睁眼。外面,如
我悲凉的心情一样苍白,零
乱。
也许,那个调皮的小家伙
也是在极力地逃避,逃避这死
生契阔的悲壮,或许它是来聆
听,聆听这块土地上今夜的另
一种声音……
编辑:陈思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