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时间一分一秒周而复始的走着,烟花在无奈中绽放出绚烂的火花。不管你如何,新的一年又开始了。霓虹闪烁,车水依旧。斑驳的灯光下,红男绿女宴醉了夜的味道。喉咙里揪出多日来压在心底的曲子,似流星带着灵魂在银河划过,迷惘的眼神多了几分怅然。
徘徊,再徘徊。今夜,魂归何处?
2
书非借不能读也。等悟到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居然已近黄昏。
买书回家想着慢慢看,回家却总是束之高阁,时间久了就会忘记那书的存在。偶尔遇到一本心仪的书,遂借回家看。因为想着迟早要归还,索性收起那懒散的性子认真读起来。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心里已不似平日那般空落落的,一些无法想开的问题也变得通透起来。回想曾经耗在那些无厘头的电视剧,空洞的眼神无助地瞪着屏幕的日子,只能苦涩的笑。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卸下所有的负担,此刻,心灵似乎不再是乱冲乱撞在黑夜里的精灵,书的芬芳让它渐渐宁静下来。
3
郊外的老树上这些年鸟巢慢慢又多起来,鸟雀已不再如从前见人就怯怯地麻溜飞走。有时候遇到了,它们会停留在你的附近,滴溜溜的转动着小眼睛打量你,歪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惯了筑在大树上的鸟巢,初次见到在钢筋水泥林立的都市筑的鹊巢,的确让我大吃一惊。那年儿子还在上中学,放学回家的他在等待吃饭的空隙里站在窗前观望四周,我忽然听见他大喊:“妈妈,快来看呐,喜鹊在筑窝!”从没见过鸟儿筑巢的我立马奔向阳台的窗前。
只见一只喜鹊嘴里叼着一根树枝,先是飞到花园东边的房顶,又飞到西边的楼顶,奔奔跳跳的左顾右盼了几回,便叼着树枝一跃而起,飞到花园中间高耸的铁塔上。那铁塔上不知何时已经筑了一个巢穴,我站在四楼的高度仰视再仰视,依然看不清鸟巢的出口。
那些日子,窗外的鹊巢成了我关注的对象,这是一只何等聪明的鸟儿啊!从农村到城市,从大树到铁塔,这是怎样绝妙的一个过渡和安放呢?
想想我们肆意挥霍的日子,更多的则是不安和愧疚。
4
行走在山山水水之间,见过不少花草树木,或高大挺拔,或纤巧秀美,或被精心修剪成型,或自然天成。看到这么多漂亮的植物,无形中养成了一种惯用的懒惰的审美模式。直到参加群科举办的杏花节,看到那些绽放在荒野的杏花时,我被深深地震撼,真正的美,原来是这样的!
苍茫的旷野和肆虐的冷风构成了极具个性的高原春,车随路转,一树粉色的杏花打碎了寂静的春,也似雨露湿润了我的困顿。
放眼望去,黄河边的滩涂上,田埂边,零零散散长满了杏树。有的杏树花事正繁,有的如同瘦骨嶙峋、青筋暴跳的老人。可是,这样的树杈上,竟然开着几朵楚楚而娇俏的花,或者缀着一两串胭脂色指甲般大小的花蕾。
这里的土地并不肥沃,这里的气候也不怡人,这是不屈的灵魂在和多桀的命运抗争吗?我相信,生命之花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