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方的云
向青海弥漫。巴颜喀拉隐去
一只鹰背负的太阳隐去
我们在黄土地上
悉心备耕。风任意刮过车轮,铁锹,女人的头巾。
粪土飞扬。那些被看好的种子,手掌里舞蹈的青稞的种子,不久
将怀孕的消息传递给古老的村庄。
年轻的夫妇们
将再次踏向他们的漫长之路:他们候鸟似的
飞往南方。
栖息在高大的脚手架上。
他们的惊奇大于恐惧。他们的乡愁
赋予他们抽烟,喝酒,或剧烈思念一轮落满秋霜的月亮。
此时,北方更加空旷。
没有人谈起古今儿当当,除非酿造麦酒的黄昏
斯人揭开一壶茶香:醉于青海大漠之落日,一切静于冥想。
如沉浸在夜色深处的农场。
如哈拉库图肃立的城墙
如雪豹灼伤崖壁的目光。
我们仍在负轭前行,为每一粒种子弯腰
我们以喜悦的心情眺望苍穹:
无数的雨滴奏响春天的乐章
大地的皱褶里
我们隐藏所有的美德和思想
……所有的喧嚣。
我们不至于酩酊
我们诞生于
每一个血色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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