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处的星光为你嘶声呐喊,最好的岁月都该与你有关。年年辞旧迎新,年年迎新辞旧,尘世间追星的人乐此不疲地翻山越岭,抬头一望,已然是二零二三年。
许久未出门,阴霾压在身上渴望被光治愈,我漫步在小城的街头,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路边的小店也刻意在门口摆上一些对联、鞭炮、烟花等等。小贩和商人都在抓紧着最后的时刻,糖果,干果,礼品店的门口也挤满了人。我翻开日历,一月的光阴已经流走一半,后面醒目的红色小字眼“休”是多少人的期待和盼望啊,年的氛围感越来越浓,春节阖家团圆的时刻也越来越近。
说起春节和年的概念,据说最初的含意来自农业,古时人们把谷的生长周期称为“年”。“年,谷熟也”是一种美好的寓意,充满希望,等待也可以是美好。直到1949年9月27日,新中国成立前夕,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通过了使用世界上通用的公元纪年,把公历的元月一日定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通常都在立春前后,因而把农历正月初一定为“春节”。
我对春节最深刻的记忆就是从小就听老一辈人讲过的关于“年”的传说:听说有一种非常凶残的动物叫“年”,每年都会来扰乱人们的生活,勤劳善良的中华儿女并没有直接杀害“年”,而是通过自己的智慧,总结了一些办法对付“年”,所以从此每到过年,大家就贴春联,放鞭炮等等用来避邪。
烟花起照人间,烟火落四季平,这其实是最好的一年,因为小孩子盼望春节是为了穿新衣,为了美食,为了压岁钱,为了童真里的一份快乐,但成年人的春节里伴随着深深的乡愁,是无数人日夜盼望回家的心,是辗转难眠的夜晚里想念的人。回想起前两年,或者是三年前的此刻,因为疫情,因为工作,因为种种不确定因素,回家的车票抢了又退,想回家的念头被一次次打消,回家的路程也逐渐被拉长。很多人会下意识将一个人在异乡过年与凄惨苦涩画上等号,这三年太不容易了,我望着故乡的黄河,这又该是多少人的期盼呢?团聚和回归该是二零二三年的新主题,团圆两个字动人心弦,也道出了回家过年的意义……
“从来年是有情日”,春节和年味的交融是从一场大扫除开始的,小时候生活在外地,邻居叔叔一家会在春节临近的日子里忙忙碌碌地打扫卫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大到小,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儿时的记忆里,春节是邻居家拆下来洗干净后挂在我家小院里的窗帘和床单,是我们帮邻家擦窗户的大哥哥扶梯子后他给我们糖吃的快乐,是我们瞒着父母在除夕夜守在隔壁人家门口也盼着压岁钱的期待,是烟花和鞭炮里我们参与过的乐趣,是我们彻夜长谈数星星的童年。
饭桌旁的笑容或许是这一年里最治愈的瞬间,家和年的距离感瞬间消散,这一年里艰难谋生又谋爱的人终于可以放下生活带来的压力了,抛弃那些重复的烦恼和忧伤,把握这一刻的幸福。家人是和自己灵魂极度相似的可以毫无顾忌去触摸的人,没有人情世故,没有工作压力,没有让你不开心的事。饭桌上热气腾腾的美食和三言两语的话题里流出来的欢声笑语,一群洋溢着幸福的脸庞恍惚映在雾气密布的玻璃上,家人幸福安康,平安喜乐,没有闲事挂心头,就是人间最好的时节了,有年味的饭菜挑起多少游离在外孩子们日夜跳动的味蕾,这也是胜过天南地北美景的画面。
从小到大看别人过春节,我不是旁观者,也不是当局者,其实我们也曾像许多人一样担忧过春节会不会也受到一些外来节日,比如圣诞节、情人节等的影响,可是你看春运期间站台上大包小包的行李,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动温暖的瞬间,你就会发现就算把全世界的节日写在中国的日历上也不会影响春节丝毫,这就是文化认同更是文化自信,是文化觉醒汇集成的民心、民俗,是传承和守候。
春节的意义是无法言说的,它的分量很重,是思念,是团圆,是期待,是结束,是开始,是希望,是可以开始重新续写下一个春夏秋冬的机会,这三年里哭着退了无数次票的你,希望今年可以笑着回家过年。去看大街小巷里挂起的红灯笼,去吃灶台的火光里烧出来的年味,去听街道上一岁一除的爆竹声,去看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等待的春晚,去欣赏漫天绽放的烟花,去敲响除夕夜十二点的钟声,去热爱更好的生活。
春节是崭新的一页,是二零二三年新的开始,是外面的烟花四起,朋友圈里的阖家团圆,祝福每一个来到人间平凡的生命在二零二三里不干荒唐事,放下所有遥不可及的负担,陌生人,也祝愿你在二零二三年里春暖花开,扬眉兔(吐)气。